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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黑邪】天桥拆迁队

搞笑
我流黑邪

我叫吴邪,曾经是一个盗墓贼,现在和一个残障老人一起搭伙过日子,我负责搭伙,他负责过日子。

我叫吴邪,从一次失败的活动后,我他妈,人称天桥拆迁队。


我师父是一个残障老人,具体年岁估摸着已经不可考了,大概也就是五六七八九十岁,是个盲人,目前跟我在北京相依为命。

我自认是一个健康向上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每日兢兢业业,试图自力更生,用双手来养活我那个吃的比我多,长的比我壮,还比我能打的师父,但是事与愿违,我自己估摸着是搞定不了。所以我决定,发挥黑瞎子的主观能动性,让他的博士学位发挥属于他的作用。做出一番下岗再就业的美妙前景。

说人话就是,我决定拉着黑瞎子去天桥卖艺。黑瞎子的音乐造诣是没得说的,外表也足够唬人,看起来就跟当年的阿炳老爷子没什么区别。活脱脱的一个阿炳转世,我是个病痨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也就是凑他边上收收钱打打下手,充分发挥一个徒弟的作用。

天桥其实是个统称,北京这块儿能称得上天桥的其实挺多,但是最有名的还是那个天桥底,胖子跟我说过。在哪儿混的人都是北京民间曲艺界的顶尖人才,擦肩而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妈都能一开口就给你来一段没鼓的京韵大鼓,一个人的双口二人转,正可谓是龙游浅滩卧虎藏龙,想我俩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要是没个拿出手的绝活那就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北京这块地儿的三教九流胖子是行家,他说我俩躺着出来那可能还真得躺着出来,但是我向来是个不信邪的命,新月饭店都能被爷爷我打着出来还怕几个老头老太太?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先不跟黑瞎子说,先把人糊弄上去,搓圆捏扁不就还是我说了算?晚上睡觉之前,我先跟他打个了招呼,说起来也是奇了,我俩在北京呆了快一个月,大门就没迈出一步,活脱脱的两个深闺小姐。黑瞎子听了不置可否,估摸着没发觉我的险恶用心。

二胡是提前找好的,小花听了我的主意以后鼎力支持,特意开了库房拿了把上好的二胡,听说他小时候还用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开着小金杯拉着黑瞎子,感觉自己就像是往屠宰场去的猪,黑瞎子一路上没说话,就只是时不时冷笑一声,听的我浑身发毛。

老城区人不算太多,北京发展的太快了。这种老牌地方除了怀旧的游客应该也没什么人,我咳了一声,恭恭敬敬的把黑瞎子扶下了车。

我这次带的东西不多,除了二胡之外也就是两个马扎一壶子白开水,我先让黑瞎子坐下,手里给他塞了二胡,黑瞎子冷笑着开口说了一句话,

“徒弟能耐了”

我当时就发了一身的白毛汗,讪讪一笑,站起身来就招揽生意,这一套还是胖子跟我说的套路,必须得说什么我们师徒初来乍到,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上街卖艺,还请各位叔叔婶婶行个好可怜可怜我们,我估摸着越说越没谱,黑瞎子听不下去了,抻着二胡弓就戳我小腿肚子,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他接了我话茬,说什么,首次开业大酬宾,他拉二胡徒弟吐血,我听了就懵了。恨得牙根痒痒,北京人爱凑热闹,尤其是天桥上的老北京,一听这话,乌泱泱的人群就围上来了,我咬着牙,这么多人跟前露怯那就丢大面了,比吐血还丢脸,传出去非让胖子笑一辈子,完了事还得给我叭叭出去,我眼一闭心一横,男子汉能屈能伸!老子认了!

黑瞎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忒微妙,我觉得回去就得收拾收拾包袱回杭州,生怕被他哪天晚上在床上弄死。

黑瞎子架势挺足,抬手就有人喊了声好,听着就是不懂事的游客,老北京屏气凝神,时刻准备着给他挑刺,第一个音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旁边窸窸窣窣的灰尘太多了,我打眼一看,操,这几把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尼玛墙都裂缝了,我没敢知声,心想着塌了正好,老子拉了人就跑。

只见黑瞎子一弓拉下,只听稀里哗啦霹雳夸啦,身后砖墙应声而倒,我心里念了一声爷爷保佑,拉着黑瞎子拔腿就跑,钱他妈都没收。

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胖子拎了两瓶烧酒,跟我说我俩出名了,整个天桥现在都在通缉我俩。绝对不允许我俩再进去,江湖上还给送了个外号,天桥拆迁队。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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