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叽_叽叽叽叽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双北/何撒】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信(二)

#平行世界设

#何撒


1998


何侦探咬着笔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场案子,该怎么形容呢,从人情人性来讲这就是虐待儿童之后罪人得到的应有惩罚,从法律角度来讲就是一场谋杀,蓄意或者过失暂时还不可考,目前已知的是只有一个凶手。很好,何侦探苦中作乐的想,最起码范围确定了。 他谨慎的描述着目前他所知的所有情况,思绪随着笔尖落下的轨迹缓缓浮动,他开始思考,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所有人他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又不真切,就像是曾经多次擦肩而过的路人,你见过他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记过他的脸。何侦探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句话加上去,因为这有点无关紧要,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撒贝宁那一边的判断。


洁白的信纸被蓝色的墨水洒洒洋洋的铺了整页,案情的大概经过已经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些证据描述不全。何侦探放下了笔,双手撑住头,他感到了一种疲倦,从穿越至今已经过了八个小时,在这八个小时里面他经历了一场失败的睡眠,一次莫名其妙的杀人案,还有长达七个小时的混乱。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回去,这就像是网络上盛行的网文。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而这个案子就是他的任务。




撒贝宁的回信还没有到,想来应该是在分析这个案子,何侦探有点犹豫,他不知道他的说法能不能让撒贝宁很好的理解,他知道分析一个案子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身取证,以现在这个情况当然不可能做到,除非撒贝宁也突然之间玩儿了一把穿越。这就给他们的破案带来了一定的障碍,何侦探摸了摸下巴,目前已知的是信封可以传递信纸,但是能不能传递另外一些细小的物品或者照片之类的还有待考证。想要被打开的信已经放回了信封,何侦探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该说的已经写在上面,撒贝宁的协助只能是建议,真正的步骤还要靠他自己来完成。



老式的钟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嗡鸣,细小的铁锤重重的落下,当当当的敲响了九声,甄店主的尸体躺在隔壁,这里的人非常有默契的把他留在了这里。口头上说着什么要保护案发现场,实际上确实谁都不想沾手这个麻烦。死者的继女回到了另一座房子,小超市后面的房间目前归何侦探使用,和尸体同处一室的感觉有点奇妙,这个小镇实在是太小了,连一个像样的派出所都没有,偏僻的地理位置,和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让何侦探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他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邪教城市,他抓住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铝制外壳的手电成了他唯一的光源。


说实在的,在穿越之前,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岁大学生,顶多比同龄人要温柔和冷静,第一次亲眼见到死人的压力有点超出他的控制,他努力平复着心情,试图用深呼吸来缓解这种压力,他其实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他现在就只能通过这个案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去逃避那种要永远被留在这里的恐惧。罩在被子之中的手电忽明忽暗,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之中浮动,上上下下,异常寂寞。



何侦探打开了那个信封,撒贝宁还没有回信,蓝色的字迹在纸张上透出了一种孤独和寂寥,这一刻,何侦探才意识到,他始终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和这个小镇格格不入。握着笔的手显得踌躇异常,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撒贝宁说,一墙之隔的超市之外便是甄老板已经冰凉的尸体,死亡的气息透过禁闭的房门丝丝缕缕的渗入,这也可能是他的错觉。何侦探打了一个冷颤,落下了笔。



2018


天色渐暗,繁重的工作在太阳落下的这个瞬间宣告结束,被抛之脑后差不多一天的信封也缓缓的浮出水面,悄无声息的重新出现在那张办公桌上,撒贝宁倒了杯水,伸手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头,从一开始初衷便就是希望能够普及法律常识,将那些本可能不用发生的悲剧扼杀在摇篮之中,又或者是能通过对于案件的分析,帮助死者抓住真凶,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也尝试过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想法,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盘古开天地,头一回。



从1998年来的信依旧摆在他的桌面上,旁边是装满了水的玻璃杯,头顶的灯光在水杯的折射下映成了了一道彩虹,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信封之上,撒贝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伸手接过信封,这次的信封肉眼可见的有些鼓胀,明显的比上午那一份要重一点。看起来这次的案子还挺棘手,撒贝宁漫无边际的想着,打开了了信封。



时间滴滴答答而过,像逝去的流水,室内的空气随着窗外夜色的逐渐深沉变得越发冰凉,撒贝宁看着那一张满满当当的纸,沉沉的叹了口气,从事法制节目这么多年一来,各种奇奇怪怪的案件他见得其实也不少,但是每次遇到这种案子的时候,总是说不上来的心里难过。天性之中的柔软让他对所有的孩子都有那么一种特有的温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对下一代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思绪纷乱,心情确实是有些沉重,他抿紧了双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信手放下的信纸轻轻一震,若有似无的闪过了一层光芒,在黑色的夜晚中显得分外显眼,撒贝宁被吓了一跳,险些跌了一个趔趄,收敛了光芒的纸张安安静静的躺着哪里,仿佛在嘲笑他。



撒贝宁尴尬的咳了一声,黑色碳素笔的笔盖捏在手心,案情的具体情况已经明了,这个时候传来的会是什么消息?撒贝宁有点好奇,他摸了摸下巴,喝了口水。或许是今天的天气太过寒冷,有或许是深夜的时候大脑总会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再一次的打开了这张信纸。



标准的QQ聊天开头,撒贝宁默默的吐槽着,在吗这两个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它能让人在看到的这个瞬间下意识的想要打出不在这两个字,撒贝宁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停下了想要搞事情的手,非常平淡无奇的写下,



在,来聊一聊吗?


评论 ( 2 )
热度 ( 136 )

© 君子如叽_叽叽叽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