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叽_叽叽叽叽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黑邪】他真的看不见了。


第一人称预警

我把黑眼镜接回家的时候,是他在南方回来的半个月后。医院的电话来的正巧,正赶上我刚回到杭州,水都没沾一口的就又定了北京的机票,一路上赶得匆忙,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接手。我路上的时候稍微想了一下,在北京打给小花或者秀秀都比打给我效率要高的多,他又怎么这么巧的卡在了我刚下飞机的时间,但是人命关天,电话里透出来的消息让我不得不的赶过去。

日子过得久了,人自然也有些变化,若是落在以前我在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消化下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但现在我还有余力去做出正常的伪装正常的思考,不至于沦落到一到医院就被推进跟他一个病房的地步。当我坐在黑眼镜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的时候,看着病历本上的齐德龙东强有些发蒙,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又浮现出了黑瞎子其实是宇智波的想法,医生见我半天没搭腔,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仿佛要劝我去隔壁脑科挂个号,我打了个哈哈,背着包急匆匆的把他从医院弄了出来。

那时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他的眼睛据说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索性我就通过小花在北京租了一个院子,打算直接就地养着。我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但是还没有厉害到让我完全的放弃生活。

肺部的病其实是非常折磨人的,我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每次咳嗽都感觉咳出来的都是都是血里夹杂着其他碎屑,我不去想这是什么,反正不可能是往外咳金子,黑瞎子跟我一个屋,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还是坚持睡一块儿。在没有明确表现之前我只能相信我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胖子最开始死缠烂打的要住进来,美名其曰是来照顾我们,我把他给拒绝了,从刚认识他那阵他就不会照顾病号,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倒不如我自己在这里松快,也免了一部分的麻烦。

其实跟黑眼镜住一起还是很愉快的,虽然平时看着他非常不着调,但是有些事情在他嘴里说出来又别有意思,我们吃了一星期的外卖,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又麻烦了胖子给装了套简装厨房,不是外卖不好吃,而是吃的多了就感觉怪怪的,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吃多了你们死了尸体都能放三月不烂,这话说出来就太恶心了。我暴打了胖子一顿,黑眼镜在旁边直乐,我也不太确定他看没看见。一切如常的行为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显得反常,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更注意了点。

我做饭只能说是能吃,黑瞎子做饭……看他这样我也不忍心让他进厨房,一来心疼他二来心疼装的这一堆厨房用品,万一传出去还得说我吴家虐待病号人家看不见了还让人家下厨,所以说,这种事只能我自己来。

黑眼镜最近总爱在我做饭的时候杵在门口,我没不太在意,人总要有些怪癖,万一黑眼镜愿意听着抽烟机轰隆隆响追忆往昔呢。我开始把一些不轻不重的活交给他干,端三碗他能准能砸一个,我也没太在意,因为我分不出来他是否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看不到。油烟对我的伤害超出了我的想象,每晚的咳血量越来越大,脸色也开始变得更加苍白,我开始庆幸黑眼镜看不见,因为这样我才能确定他的真正状况,他是真的失明了。

变故出现在一个月以后,我当时在招呼他过来端菜,连叫几声之后他并没有回应,我看到依旧靠在门口,伸手推了他一把,他突然之间就倒在了地上,我一下子就慌了,哆嗦着手打了120,整个手心变得冰凉,心脏揪成了一团,我伸出手不敢去探查他现在的状态,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恐惧,我听着救护车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然后他突然长喘一声,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笑着说“败家徒弟啊,叫一次救护车能吃好久。”我干笑了一声,当着医生的面也没多说什么,打发走了救护车之后。我慢慢的意识到他已经瞒了我很久,他身体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容乐观,不过也好,我也命不久矣,时好时坏的病情折磨着我的身体,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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